津沽鸟
娇俏细柳莺
百啭千啼沽边柳
梳翎摇翅舞腰轻
枝串各西东
三月里
沽水染残英
莺舌渐乱春已老
小莺学唱乐盈盈
花木好葱茏
解读:淡月疏影
上片:
“津沽鸟 娇俏细柳莺”,起首二句总写柳莺特点:“娇”、“俏”、“细”。“娇”,形貌美好可爱;“俏”,姿态美好轻盈;“细”,纤细,此指柳莺鸣叫声。
“百啭千啼沽边柳 梳翎摇翅舞腰轻”,此二句具体写柳莺的叫声和容姿。“啭”,宛转发声。“百啭千啼”,鸟叫之声时尖时细时柔时脆,宛转多变,指柳莺在大自然里,自由自在地尽情歌唱。“沽边柳”,柳莺活动地点。“梳翎摇翅舞腰轻”,“梳翎”,柳莺落在柳枝上梳理羽毛;“摇翅”,柳莺离开柳枝煽动翅膀;“舞腰轻”,柳莺柳丝间飞行姿态轻盈优美。此句化自晏殊句:“眉叶细,舞腰轻,宿妆成”。这里,诗人将柳莺视作美女,兼写沽边之柳:柳丝如美女之纤细袅娜,柳莺也如美女之轻盈窈窕,比喻、拟人极贴切,同时写出了莺与柳的风神韵致。“梳”、“摇” “舞”,三个动词,写出了柳莺的不同动态。
“枝串各西东”,柳莺经常三五成群,在枝稍快乐地跳跃、啄食、飞行,非常活跃。“串”,由这里到那里自由地动,写出柳莺的姿态轻盈自在,生动传神。“各西东”,群莺纷纷飞落、随心所欲之情貌。诗人的关注、欣赏,自然流溢。
下片:
“ 三月里 沽水染残英”,暮春三月,英落凋残,追逐流水。“染”,使水着色之意。“残”,花谢,残缺不全,春已暮之意。景物描写,背景反衬。
“莺舌渐乱春已老 小莺学唱乐盈盈”,在柳莺的宛转歌喉中,春天渐渐远去,随着时光流逝,有生万物在悄悄成长变化,小莺开始愉快地学唱,展示出新生命的勃勃生机。“莺舌渐乱”,柳莺鸣叫声变得纷繁。“渐乱”,时间逐步变化,声音逐渐变得纷繁,其原因是“小莺学唱”。“春已老”,春天将去。“乐盈盈”,充满快乐的样子,与“春已老”形成鲜明对比,也表达诗人的愉悦。
“花木好葱茏”,在小莺眼中,一切都是新奇而充满活力的:花草树木欣欣向荣,郁郁葱葱;在诗人眼中,春将尽,夏来临,大自然中可爱的生命,将进入更加旺盛的迅速成长时期。尾句景语抒情,对生命充满希望的喜悦。
这首词刻画了柳莺的特点,借此表达诗人对生活的无比热爱,对生命成长的由衷喜悦。语言生动形象,自然流利,充满情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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